慎独

放浪形骸者,醉向洞庭佘月色
相对单纯没有雷点
只要你给我红心蓝手评论关注一条龙,你要什么cp我给你写什么cp

【赤温520产粮活动-6:00】夏日旧事(下)

赤羽信之介生平第一次十点钟起床。

他醒来的时候神蛊温皇已经不在床上了,这样也好,赤羽信之介躺在床上想,这样不必面对彼此。

昨晚的事情更像是一次头脑不清醒下的冲动,其性质大约类似于去酒吧喝多了找个顺眼的男人419,虽然419对象是合租室友这件事有些尴尬,但是看温皇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在意。一夜情而已,过去了就当过去了,爽当然是爽到了,并且相当愉快,就记住……

赤羽信之介翻了个身,枕头的另一端微微塌陷,印出另一个人的头形。赤羽突然就想到昨晚神蛊温皇躺在上面放浪形骸的样子,深蓝色的头发铺在上面,像络新妇吐出的丝,他的眼角发红,嘴唇温软,发出的呻吟缠绵而悦耳,纤细的腰肢扭动……“叮咚~”手机上传来日程提醒,他今日应该看完《伊豆的舞女》。

赤羽信之介警告自己别再想下去了,穿上衣服,推门而出,餐桌上摆着一些属于外卖的早饭,点外卖的人坐在床边,身上披了件薄薄的毯子,歪着头睡着了,面前摆的正是赤羽带来的那本《伊豆的舞女》。

赤羽信之介突然想亲吻他。

没有约定,没有提及,两个人自然地睡到了一张床上,白天赤羽信之介在公司学习各种知识,晚上回家之后烧饭、看书、做爱。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出去看画展或者艺术展,神蛊温皇走过一幅又一幅的画作,赤羽信之介则在边上用手机看着股票。赤羽信之介并不是对艺术缺乏鉴赏能力,甚至也能提出一些尖锐的点评,只是这毕竟不是他的重心——离开艺术馆后温皇在出租车上把脚挂在赤羽的大腿,白皙修长的一小节被他自己握在掌心揉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但是赤羽一动不动,伸出手握住那节小腿,于是温皇轻佻地笑了一声,手指塞进赤羽的掌心里。

没有约定,没有提及,两个人自然地睡到了一张床上,白天赤羽信之介在公司学习各种知识,晚上回家之后烧饭、看书、做爱。周末的时候两个人出去看画展或者艺术展,神蛊温皇走过一幅又一幅的画作,赤羽信之介则在边上用手机看着股票。赤羽信之介并不是对艺术缺乏鉴赏能力,甚至也能提出一些尖锐的点评,只是这毕竟不是他的重心——离开艺术馆后温皇在出租车上把脚挂在赤羽的大腿,白皙修长的一小节被他自己握在掌心揉搓,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但是赤羽一动不动,伸出手握住那节小腿,于是温皇轻佻地笑了一声,手指塞进赤羽的掌心里。明明应该是蝴蝶落入了尘网,赤羽信之介却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像是被蝴蝶蛊惑的人,甘心沉溺于这段梦境里。
“赤羽君这周不加班吗?”上司看见赤羽到点收拾东西的样子,笑着说。
“啊……和人约了去横滨。”赤羽信之介收拾的手一顿,突然觉得有些脸红,“我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前辈,那个新项目策划的PPT我周一会发给您。”
“哦?和女朋友吗?”同事起哄地问,“最近赤羽君加班的次数少了很多呢,真的谈恋爱了吧。”
“……不是女朋友。”赤羽信之介犹豫了好一会,自己和神蛊温皇的关系实在奇怪,室友朋友肯定是无法概括了,炮友吗……?但是又有谁会和炮友玩的这么好,床上床下都贴着。男朋友吗?但是自己可能和一个男人地久天长吗,自己的父母会允许吗?
神蛊温皇为他撕裂了一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不可能有赤羽信之介。
赤羽信之介收拾好文件,背包下班,路过窗明几净的橱窗,看见甜品店冰柜里精致美丽的圆形豆乳蛋糕,想到家中的那个。
赤羽信之介突然,很想买一块蛋糕和神蛊温皇分享。

“小笼包好吃吗?”人群中的神蛊温皇捏着一根冰糖葫芦,而赤羽信之介左手一袋小笼包,右手三盒中式点心,接受神蛊温皇的投喂。冰糖的甜和小笼包的咸汇聚成一种难以描述的味道,最后胜出的是山楂的酸。习惯之后甚至有些上头,赤羽信之介用舌头卷着那山楂,后悔没有再买一根。
横滨中华街,1859年横滨港开港后,由前来日本经商的华人组建而成,历经百年,俨然已是横滨的一道风景线,里面鳞次栉比地排布着各种的中式餐馆,火锅以及小吃。当然,游客也是非常多,吵吵嚷嚷的,喊得赤羽信之介头疼。“啊——走累了。”神蛊温皇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不知道是否无意地把冰糖葫芦也塞进赤羽信之介的手里,看着他说,“不想吃了,送给你吧。”
那冰糖葫芦还有一半多,剩余的量十分对不住神蛊温皇购买时的兴奋。赤羽信之介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接过冰糖葫芦,狐疑地看神蛊温皇一眼,反而对上他坦荡到明目张胆的目光:“看你刚才表情,不是还挺喜欢的?”
“嗯。”赤羽信之介咬了颗在嘴里嚼碎,冰糖的甜在嘴里回荡,“怎么想到来中华街?”
“我想吃中餐了。”神蛊温皇如同猫一般伸了个懒腰,“是时候回去了。”
赤羽信之介的心里一跳:“你要走了吗?”
“嗯……”神蛊温皇深蓝色的眼睛看着赤羽信之介,宛如横滨的深海,安静却危险,“时间差不多了,我的家族捎来了口信。”
好酸。赤羽信之介盯着手里的冰糖葫芦想,太酸了,酸的都有些发苦。
赤羽信之介在很多年后会想那个下午,那个两个人坐在中华街长椅上看着人潮往来一言不发的下午,不确定神蛊温皇是否在等他的一句挽留,但是他也不确定,自己开口之后神蛊温皇是否会留下。
总之,从横滨回来之后,赤羽信之介不再急着下班,他们生活上的距离逐渐被拉开,神蛊温皇仍在赤羽信之介床上的被子又被温皇抱走,赤羽信之介也在努力戒掉一些因为温皇而养出的习惯。但是一到晚上,赤羽信之介又控制不住自己推门的手——这不能怪我,赤羽信之介无力地解释,神蛊温皇根本不关门,那从门里透出的光点是最致命的吸引,有时候这个吸引源也会直接出现在赤羽信之介的门口,比如说那些赤羽信之介发誓要和温皇一刀两断的夜晚,端着牛奶红酒或者任何事物,光明正大地进入赤羽的领地。

赤羽信之介被这样的藕断丝连折磨的心烦,只能用加倍的工作填补自己,这样带来的效果非常显著,只要他晚上十一点回家,神蛊温皇多半已经睡觉了。不过带来的负面效应同样明显,公司里开始流传赤羽信之介被甩了的传闻,一时间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是谁如此不长眼,竟然抛弃近乎完美的赤羽信之介。

但是这样的方案也就持续了三天,某天的中午,神蛊温皇直接为他带来了购买的盒饭。

当然同事不至于这样就认为他们是一对,只是为小赤羽也有自己的同龄朋友感到开心,他们把赤羽信之介和神蛊温皇赶到了天台上单独享受午饭,而在他们好奇地讨论神蛊温皇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言不发的吃饭。

最后还是神蛊温皇受不了赤羽,小腿缠上了赤羽信之介的小腿摩擦。

“这里是公司。”赤羽信之介说。

“我知道。”神蛊温皇笑着说,“可是你很多天不给我带早饭了。”

“我知道了。”

“你也很多天不和我说话了。”

“……我知道了。”

“家里的浴缸该擦了。”

“神蛊温皇!”

终于两个人相对视着笑了起来。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赤羽信之介心里莫名地闪过了这句话。

希望中的风雨到底没有来。

这天,赤羽信之介回家的时候,桌子上全套的茶具,已经不见,厨房里专属于神蛊温皇的碗也被带走,打开浴室,牙刷架上只剩下属于赤羽的那个,毛巾架空了一半,打开神蛊温皇的房门,里面果然已经人去楼空。赤羽信之介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像是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应该愤怒,或者流泪,或者像很多另一半不辞而别的人一样追出去,但赤羽信之介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返回的客厅,捡起桌子上的一张素描纸。

上面是沉睡在草坪的赤羽,有一只蝴蝶停在他的嘴唇上。

许多年后,进入西剑流工作的赤羽信之介,感情状况一直是一个下属解不开的谜题。毕竟这个男人看起来帅气靠谱又多金,惹得无数女性对他暗送秋波,当然也有一部分男性,但是他却一直保持守身如玉的状态。

直到有天神田京一看见了赤羽信之介皮夹里的照片,那是一直蝴蝶,停在某个人的唇上。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我亦留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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