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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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蝶】蝴蝶效应

2202年到底是谁还在嗑温蝶。

哦,是我啊。



“元宵节回来吃饭吗?”


凤蝶看着神蛊温皇发来的消息,突然陷入了犹豫。


凤蝶手机里冽风涛的邀请甚至提早了一个星期,剑无极无家可归也在三天前对她抛出了出来玩的信号,当时凤蝶其实就在隐约地期待能收到某个人的询问,但是等来地却是义父的一句“元宵节来不来苗府猜灯谜”。凤蝶昨日还在满大街情人手捧鲜花的日子里为自己或者为温皇气得几乎落泪,第二天刷牙时候还想着就答应兄长吧,可偏偏世事无常,神蛊温皇总能在最不需要他的时候横插一腿,这是否也可以算作是一种天赋。凤蝶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在几年前,温皇是不会发这样的消息的。谁不知道凤蝶是温皇的人呐,他不和凤蝶一起过元宵,还能和谁一起过元宵呢?他们两个会吃汤圆,放花灯——虽然是凤蝶煮,凤蝶放,但是温皇就在她的身边,隔着五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能看到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但是看不见对方眼里的自己。


不过在几年前,凤蝶也不会犹豫。她记忆的开篇就是医院,白色的顶安装着好几道滑索,挂吊瓶的钩子在不同的位置垂下,上面有白色的软袋,液体慢慢注入体内,病床边站着一个蓝色头发的男人,翘着修长的二郎腿,静静地在看一本儿童的绘本。那个男人说你是我的蝴蝶,于是她就真的当了他那么多年的蝴蝶,和他相伴几乎成了一种可怕的习惯,凤蝶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里还有别人的轨迹,更不要说现在大学里的分别。


教室里老师讲到蝴蝶,开玩笑地说起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所有人都仍然相信凤蝶是温皇的蝴蝶,几年前的凤蝶也是如此坚信的,可是经过那一次事件,深埋在体内的蛊虫爆炸,就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东西改变了。


那个东西叫做信任。


凤蝶呆呆地想起自己的几年前,那个时候自己几乎是全身心地相信着温皇,她没有和一般孩子一样的小学初中和高中,而是被温皇带在身边,数理化英等课程都是由他一手安排,说好听点是生活助理,实际上与养女儿也没区别。但是那时候她是多么自信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温皇会替她兜底。她对藏镜人直呼其名,对俏如来也是冷脸以对,温皇只是站在她的面前,用自己的威严笑着逼人家不敢反驳那一句“我的助理脾气不好,连我有时也要让她三分的”。


那是她像一只没有经历过风暴的蝴蝶,自信地觉得扇一扇翅膀就能引起神蛊温皇的注意。


但是现在不同了。虽然他们还是一样的斗嘴,温皇还是一样的“有时让三分”,但是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遗忘,凤蝶变得沉默,不再自信地昂起高傲的头,相信温皇绝对站在自己这边。她在生命垂危的那几天里,躺在ICU的病床上,口腔里插着管子,镇定剂从透明的输液管里注入,由血液输送全身。神蛊温皇就站在她的身边,等着她麻醉好了之后手术。凤蝶那一刻害怕极了,她突然不能确定温皇是否真的会救自己,于是她向神蛊温皇伸出手——但是她不知道后续,她陷入了沉睡,醒来之后再也没看见过神蛊温皇。


虽然千雪孤鸣无数次地描述温皇握住她的手的瞬间,但是她已经不相信了。于是凤蝶一身毒素还未置换干净,忙不迭地爬起来站到温皇身边,她向他鞠躬,何尝也不是一种留下自己的请求。温皇站在大厦的顶层,看着凤蝶,点了点头。


这件事没办法和别人诉说,估计也只有剑无极能理解凤蝶。他们认识很早,成为朋友却很迟,凤蝶因为这件事犹豫不决,剑无极就带她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打街机散心,老旧的设备,十块钱十个币,三十块钱两个人能打一个下午。出来的时候凤蝶被里头的烟味熏的头晕脑胀,恨不得趴在栏杆上吐,但是却隐秘地伸出了一点背叛温皇的快感。剑无极得意地请凤蝶一瓶三块钱的汽水,廉价的橘色液体咕噜咕噜下肚,剑无极看出凤蝶的压抑,对她说,就你那老板,嘴巴毒的要死,一双眼睛看不清在想什么,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的,就是pua,你真的要逃,就趁大学这个跳板逃了,来东瀛,我罩你。


凤蝶被汽水涌上来的二氧化碳憋住了,她没喝过这种东西,此刻胃里充满了气体,揉了半天才打出一个嗝,这样一折腾她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只能惆怅地看着天说,可是东瀛也有还珠楼的眼线。


至少远一点,他的手也伸不到一点。你看之前东瀛出事情,还不是派了我去解决。这个人死了一次后就越发懒惰,哪里肯动弹,你上大学后,他不是立刻找了个新的生活助理。剑无极说。


是的,那是个叫蝶舞的女孩子。听说是专门招来的,在顶级的学院培训过,跑得一手好茶,体贴入微话不多,与时时忍不住要和温皇拌嘴的凤蝶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是不一样的。凤蝶痛苦地绞着手指说,她知道那是不一样的。温皇对蝶舞的话可之谓少,但是却总是喜欢逗凤蝶说话。


你要是真的在乎那个老头,就亲自去和他问个分明。剑无极靠在大厦的栏杆上,侧头看着凤蝶,撇撇嘴,有些不甘心地开口,你这样都不像你了,你哪里需要管他这种人,放他去死好啦。再说——如果他真的不要你,凤蝶,我会要你。


谢谢你。凤蝶觉得这是个玩笑,处于对剑无极仗义的回报,眼睛一弯露出一个笑。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靠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剑无极气打不一处来,想着今晚绝对要找雪山银燕喝一杯。


于是凤蝶就这样回了家。神蛊温皇的宅子张灯结彩的,但是却没什么人气,保安都早早放了假,整个家里就剩下蝶舞一个人,此刻还在厨房里忙活晚饭。客厅里电视打开着,放着苗疆台的元宵晚会,而温皇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一件狐狸皮草的大衣,眉目祥和。


凤蝶忍不住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双手伸进皮草里握住温皇的手。那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温皇从梦里惊醒,眯着眼睛确认了眼前的凤蝶确实不是梦里,才慢慢地开口了:你怎么回来了?


凤蝶觉得好笑,回敬道:不是主人叫我回来的?


温皇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有发这么一条消息似的,装模作样的直起身子:那就回来吧。凤蝶,替我倒一杯茶。


茶自然是蝶舞煮好的,香气扑鼻,凤蝶倒了一杯递到温皇手里,等他喝一口,问:这茶好喝吗?


温皇有些恍惚,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近的距离了,凤蝶温柔地蹲在他面前,紫色的头发一伸手就会摸到。那是他亲手梳过的头发,他在上面放过发卡,插过水晶皇冠,神蛊温皇清楚凤蝶身上的每一寸东西,包括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于是神蛊温皇垂下眼帘,说:一般般吧。


凤蝶笑了起来。她又想起剑无极骂温皇满脑子弯弯绕绕一句话心思不知道要让人才多少遍,其实不会啊,凤蝶像是在丛里穿梭的蝴蝶,精准地捕捉到了花蕊的芬芳然后展开进攻:那汤圆蝶舞烧好了吗?


神蛊温皇的睫毛颤了颤,说:没呢,等着你来烧。


凤蝶故意问:蝶舞不会烧吗?


神蛊温皇脸上流露出不耐烦,他往后一靠,自暴自弃说:她烧的不合我心意,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捡凤蝶大小姐爱吃的味道吃,她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这话说得太没有智者水平又胡搅蛮缠,凤蝶心里几乎在狂笑,她站起来点点头,说:好,我来烧。凤蝶又替温皇拉好狐狸的皮草,让那张玉一样的脸在皮草里陷的更深,并且借机吻上温皇的嘴唇。


还珠楼的蝴蝶扇扇翅膀,到底能在谁的心里留下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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