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独

放浪形骸者,醉向洞庭佘月色
相对单纯没有雷点
只要你给我红心蓝手评论关注一条龙,你要什么cp我给你写什么cp

【藏温】(一)猛罗碧怒斩鬼怪,俏温皇美救英雄

一个简单(并不)的废稿,第一章就写了六千我可真是厉害死了


(一)


藏镜人最近怪事连连。


说出来谁都不信,他夜里总听见奇怪的声音,床底有小孩在哭喊,黑暗中隐隐有道目光注视着他,耳边有人低声细语:“给我……给我……”


“给你什么?”藏镜人问,却也因此惊醒了。他满头大汗,黑色的背心也渗出更深痕迹,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搏斗。


他醒了,这些声音也没了。


起初,藏镜人以为是天气渐热而自己仍盖着厚棉被,透不过气导致鬼压床。但是直到他把被盖减少到感冒的地步,那些声音依旧坚持不懈,只是次数有所减少,有时三天点个卯,有时五天才来报个道,仿佛在害怕什么,并不敢靠近藏镜人。


“藏仔,你不会是幻听吧?”千雪孤鸣担忧地说,眼睛里闪烁着友爱的光辉,“刚开始创业都有点压力大,资金短缺的话就对兄弟说,现在是我侄儿当家,总能帮上忙。”


藏镜人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他不想让千雪孤鸣搅和进这件事里。千雪孤鸣是他最好的兄弟,俩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世上有鬼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千雪这根社会主义的好苗子了。


是的,这个秘密极少有人知道,它被紧紧地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而史家,便是其中之一。


一味逃避不是藏镜人的作风,百度了一个小时“如何杀鬼”后,藏镜人左手一把杀猪刀,右手一根黑猪蹄,心满意足地上了床。至于忆无心,早在第一次闹鬼后便送到了正气山庄,正气山庄采光充足坐落龙脉,还有俏如来这位曾经皈依佛门的居士在,一般鬼怪等闲不了。


万事具备,藏镜人想,我今晚就要杀你个有来无回。


夜晚的风静悄悄,十二点,远方传来撞钟的响声,一轮弯月默默凝视人间,这个城市在这一刻熟睡,有些东西却在这一刻才醒来。有个影子慢慢出现在了藏镜人窗帘上,那似乎是一个两米高的怪物,蹲在窗户上,水一般融入黑暗里,又凝聚在藏镜人床边。


藏镜人半睡半醒见看见了他,握着杀猪刀的手又紧了紧。


“给我……给我……”那怪物低声嘶吼,逐渐靠近藏镜人。他的脸离藏镜人不到半尺,似乎在观察他的猎物是否熟睡。


几日不见,似乎找来了更厉害的东西。藏镜人不再犹豫,挥刀就劈!


杀了不知几千百头猪的刀看起来平凡无奇,甚至刀刃都卷边了,然而这样一把黑里透红不知凝聚了多少生命的刀,正是鬼怪最好的克星。那怪物发出一声嘶吼,再度向藏镜人冲来,藏镜人又扔出猪蹄,怪物躲过了,呵呵怪笑着分裂出两个头,攻向藏镜人。


什么鬼!藏镜人恼火极了,他曾经是部队特种兵,身手自然不用多说。但他不知道这怪物底细,生怕一碰上就被附了身,因此格档间多了几分束手束脚。那怪物正是发现这点,笑得格外猖狂,一时之间藏镜人竟也讨不了好。


就在藏镜人体力不支,眼看着就要被怪物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手腕上的檀木珠子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一阵狂风吹进来,地上霎时洒满雪一般的月光,藏镜人看见月光覆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那是一个人的形状,但是藏镜人看不清他的穿着,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心里一阵悸动,突然间心快得仿佛不是自己的,难以言喻的感情在血里沸腾,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他们的相遇。


那个“人”,我们姑且称他为人,抬手指风成剑,夹带万钧怒火劈向怪物,怪物根本无力抵抗,在嘶吼声中灰飞烟灭。他转过头来看了藏镜人一眼,眸光冷清,藏镜人心突突地跳着,想要说些什么,又彼此无言,只有痴渴地凝视。


下一秒,窗帘掩盖一地月光,那人也不见了。


“原来你这么厉害。”藏镜人摸着自己手上有些发烫的檀木珠子,陷入沉思。


这珠子是有来历的。


前文说到,这个世界有鬼的秘密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史家之所以为其一,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古来的功勋地位,更关键的是他们祖传的阴阳眼。


阴阳眼能见百鬼,对鬼亦是大补之物,因此藏镜人自小便饱受骚扰,纵使他是纯阳体质,也难逃骚扰。


后来他遇见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模样藏镜人早已忘却,只记得她一身蹁跹的紫色连衣裙,这在他儿时还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他们两在十字路口对视半天,女子突然开口:“你能看见那些东西?”


藏镜人还以为她是同伴,有些开心地回答:“你也能?”


女子笑了笑,摇头道:“不,不一样的。你是不是叫罗碧,来,我送你个东西。”


藏镜人向她走去,女子蹲下,将一串檀木珠子放在他手里。“这是我……一个故人之物,可庇你不受鬼怪侵扰,如今给你,也算物归原主。”


那女子说话的时候眼里蒙着忧伤,嘴角却是笑的。藏镜人当时孩子心气,抓着珠子绕来绕去,新奇地看珠子发出隐隐约约的光。


“好好保存吧,等你大了,说不定也不需要了。”


从那以后,那些鬼怪再也不敢靠近藏镜人三米。


藏镜人低头打量那串珠子——珠子不大,个个大概只有一个小拇指头,棕红色上布着环形的,波浪样的文案,凑近后还可闻到一股幽香,或许因为替藏镜人除鬼损耗过大,珠子表面隐约有些裂痕。看来这件事还是要从手上的檀木珠子调查,毕竟珠子能保护他一次两次,可保不了他一辈子。


藏镜人又对着光,对着火,把珠子放进水里泡,折腾了半天也不见什么玄机,只好作罢,准备什么时候拿去问问懂行的人,或许能打听到什么。


可当天晚上他便做了一个梦。


梦不再关于鬼怪,而是一个蓝衣的男人,他梦见他们在一起喝酒,男人有些醉了,言行失敬的样子配上他眉心纹路实在可爱。藏镜人看见自己伸出手,将男人的黑发并在而后。男人的睫毛忽得一动,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中苗战火再燃,我要走了。”藏镜人听见自己这样说。


“罗碧,天下要乱了。”


“这天下何时不乱。”藏镜人终于将男人的头发理好,手却没有放开,停留在男人脸上。


“我的大乱从来不是指中苗,近来东海海口处多了许多东瀛人,来者未必善意。”男人声音沉稳,此刻却带了些欲言又止的算计,“你可愿……罢了,我要退隐一段日子。”


藏镜人感觉自己皱了皱眉头,似乎在不悦男人离开,而他的声音更是嘲讽:“谁会信你温皇甘心退隐呢?”


“哎呀好友,真是冤枉啊。”男人口气一变,显得轻松戏谑,神色却认真无比,他静静地把藏镜人的手握紧,仿佛一去就是要永别,“我不在的日子,小心苗王。”


藏镜人没有回话,他欺身靠近男人,吻住了他的唇。


舌头纠缠,唾液交换,两人吻得近乎疯狂。藏镜人觉得他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只好把这份心情继续融入吻里。对方更是执着,扯着他的铠甲,啃咬他的唇瓣,似乎要把他们未来的岁月全部兑换成这一刻,趁着时光还正好,趁着两人还正好,抓紧享受无限春光。


场景一转,画面又到了一座小屋子里,依然是那个男人,只是白昼换做了黑夜,香茗替代了美酒。


“我要你出山,神蛊温皇。”藏镜人的口气不容反驳。


“温皇早已不沾红尘,你这要求,却是要我再次入世啊。”神蛊温皇停下了笔,红烛飘摇下是他玉石般的脸,尊贵儒雅,宛如神袛。


“我需要你,等事情结束,你依然逍遥。”藏镜人铿锵有力。


“唉好友,你就知道占我便宜。”温皇淡淡地笑了,烛光下,那笑容深处隐隐多了一些东西,如图一只蛇吐露信子,漂亮又危险,“这件事还有许多变数,你等我慢慢绸缪,西剑流不难,只是你的野心未必只有西剑流。”


“你明了的,我也相信你。”藏镜人得了答复心便往屋外去,突然袖子被人拉住,神蛊温皇的眉眼在烛光下更为温柔,这条蛇用语言缠绕住了他:“我们好久不见了。”


藏镜人能感受到自己梦里的渴望,只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阵铃声打破了梦。


“藏A啊,下午打拳不?”


藏镜人一夜打鬼,又接连沉溺了两个梦境,一个晚上没休息好,头疼欲裂之下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一口回绝道:“不去,今天还有点事。”


“哦……”千雪的口气有些讪讪,毕竟藏镜人真拒绝他的时候并不多,“你要去干啥呀。”


“我手上的檀珠好像有些裂了,我想找家店看看能不能修补修补。”


“这样啊。我记得我小叔认识个盘串子的,檀木菩提琉璃都有涉猎,听说水平不错,要不我去问问他的联系方式吧,有个认识的也免得被骗。”


“行。”藏镜人听着电话了兄弟絮叨的身体,心里暖暖的,“那我先挂了。”


“好。”


十五分钟后,千雪孤鸣推荐了一个人,他的ID是:琉璃树。


藏镜人顺手加了好友,几乎是秒通过,对方发来一个问号,藏镜人也不多话,拍了一串自己檀珠问他:“这个能修吗?”


“没有看见实物,我不能给确定答复。”对方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发,“你这檀珠来历不凡,你不如来我店里,我们谈一谈。”


干脆,利落,不废话。这是对方给藏镜人的第一印象。尤其是对方说的那句来历不凡戳进了藏镜人心里,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和昨晚那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藏镜人想了想,把昨晚的刀装进黑色包里,问了地址后很快出发了。


对方给的地址处在一座大学里,藏镜人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地方,门牌上明晃晃写着“历史系主任”五个大字,让藏镜人在感到一阵玄幻的同时放下了一丝戒备。


史系大咖诶!也许真知道什么。藏镜人推进门,看见的却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一位戴眼镜的男人摁在椅子上的场景,那位医生还面目狰狞地喊:“你到底吃不吃药!”


藏镜人觉得一定是自己开门的方式有些不对。


医生看见藏镜人,惊讶地挑了一下眉,似乎认识藏镜人的样子,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快拉起另一人,咳嗽两声往外走:“原来你有客啊,那我先下去开车,你记得把药喝了我要检查的!”


“啪嗒”一声门关闭了,戴眼镜的男人和藏镜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阳光照在默苍离身上,仿佛流转了千年光阴。


默苍离打破了沉默,如微信里给藏镜人的感觉一样,单刀直入。“珠子给我。”


藏镜人摘下檀木递给他,见他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忍不住问:“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里面住着一个鬼。”默苍离淡定地说出惊人话语,他看了眼藏镜人,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惊讶,“你知道了对吧,是有谁缠上你了吗?”


“是。”藏镜人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这过程中他还知道了男人的名字,默苍离,孤寂的名,也散发着寂寞的气息。


“我知道了。”默苍离坐在沙发上,只是不断地问一些细节,他的表情一直没有波动,常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只是稀松平常。“这件事要从你们史家血脉开始说起。”默苍离说,“史家人天生阴阳眼,这在长大后当然是除妖助力,可在没有抵抗能力的童年,却是许多鬼怪的上好补品。”


“是,可你说这珠子里也是一个鬼,为什么之前他能保护我不受鬼怪侵扰,现在却失去了能力?”藏镜人问出了他最不解的问题。


“因为在其他鬼怪眼里他不是保护你,你只是珠子里的人的食物罢了,鬼怪不找你,是怕珠子里那位。”


“他不再保护我了?”藏镜人问。


“不,不如说,是因为鬼体与你身上纯阳体质相克,大大削弱了他的能为,导致有些厉鬼蠢蠢欲动,想吃了他增长自身实力。”默苍离的语气冷清冰凉,如千山雪,浇得藏镜人心里一片荒凉。藏镜人皱着眉毛,心里泛起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


“如果他离开我,你能保护他不被吃掉吗?”良久,藏镜人才问,就在同一时间,珠子又亮了起来,皓光闪烁明灭,似乎有什么在挣扎却脱离不得。


默苍离见状,立刻撕下便签画上符咒贴在檀木珠子上,白光最后闪烁了几下,重归平静了。


“你看,他不愿意。”默苍离耸肩。


藏镜人被他行云流水的操作秀了一脸:“但是和我在一起,他会危险。”


默苍离也沉默了,他看着珠子,指尖在上面一一拂过,似乎在与珠子进行某种对话,直到他摸完二十一颗檀木,眼神落回藏镜人身上:“罢了,他这种人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下退路。你戴着吧,这是他的心愿,他没那么容易死。”


藏镜人抢回珠子,那一瞬间他几乎有一种珠子心情不错的感觉,又想到里面住着的鬼,藏镜人想,这或许是就是他故意的。


“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神蛊温皇,或者任飘渺也行。”


藏镜人带着,物理意义上的带着神蛊温皇回了家,在这过程中他试图与温皇沟通,却再难得到回应。藏镜人觉得或许是在办公室的挣扎消耗了他的过多体力,这也让藏镜人不由得担心起檀珠的状况来。因此前往正气山庄的路上,藏镜人几乎恨不得把神蛊温皇捧在手心里生怕被地铁上的人群挤到碰到,打扰了救命恩人的休息。当然或许在藏镜人心里,神蛊温皇也不只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藏镜人知道温皇不回应是因为懒他或许就没有这份小心思了)


去正气山庄做什么?当然是去拜访史艳文。藏镜人与史艳文虽然一母同胞,但是出生起便分隔两地,史艳文在史家学会了各种术法符咒,而藏镜人在苗疆学会了战斗杀人,也算各有所长。只是如果要保护神蛊温皇,单靠武力肯定不够,还是去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器。


史艳文听小弟讲了来意,也不啰嗦,转身进楼梯间里一阵翻腾,摸出了一把短剑递给藏镜人:“这是杀伐,由历史上一位将军留下的,上面有无数亡魂萦绕。这东西对鬼怪杀伤力极高,却不会像一般法器一样对鬼有压制作用,你在军中应该也有学过怎么用短剑,很适合。”


藏镜人挥舞两下,觉得果然不错,淡淡说了声知道了就要离开。史艳文本想留他吃午饭,但藏镜人不愿搞得一副和史家人很熟的样子,也就没有留下。


毕竟和史艳文吃饭,还不如去找千雪孤鸣喝酒呢。


找千雪孤鸣喝了酒,回了家,藏镜人把玩着檀木珠子,突然想到,如果说珠子里住的白色男人是神蛊温皇,昨晚梦里的男人也叫温皇,这两人是否存在什么联系呢?


他这一生活了三十几岁,有孩子也有过老婆,不可能突然做和男人的春梦,这一定是珠子的影响,只是他又为什么不让白色的男人出现呢?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藏镜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上阴谋这个词,他没好气地戳了戳珠子,惹得他又是一阵白光熠熠,似乎在不满。


“哎呀好友,这真是冤枉啊。”梦中话语无端回响耳边,藏镜人嘴角勾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或许是酒意上头,他竟觉得檀木珠子也可爱了起来。


玩着玩着,不知何时他已睡去,这一睡,便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时间似乎距离上次又过了一会,他看见那个男人唇色煞白,虚弱地躺在床上,似乎遭到了重创。


“你果然没那么容易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藏镜人能体会到自己蕴涵滔天大怒,板着一张脸没好气到极点。


“哎呀,该说我交友不慎,还是你们都太过信任我的能力?这次要不是生死蛊,我或许早命丧天允山了。”神蛊温皇一抬手,大爷似的,“劳驾,看在我为你保守秘密的份上,帮我把药端来可好?”


“哼!将我女儿送入西剑流大营,还要我替你端药,神蛊温皇你当真以为藏镜人好脾气吗?”藏镜人能感受到梦里都自己怒气冲冲,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围观这场争执,心里倒是平静极了。大概是看神蛊温皇脸色实在不好,两人僵持一阵,藏镜人端起碗重重砸到神蛊温皇手里。


两人就此无言,直到一位年轻女子送伤药进来,诧异地看看床头床尾分坐的两人,生生停住了靠近的步伐,将药放在桌子上道:“我本来还想传信义父呢,藏镜人你在也好,帮帮义父给主人上次药吧。”


这正是当年送给藏镜人檀木珠子的女子!藏镜人看着女子一点没变的脸,震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了几分猜测。


女子这番话说得讨巧,只字不提神蛊温皇,反而搬出义父,说得藏镜人气也消了大半,冷冷道:“你放那吧。”


“哦。”女子后退,还对着温皇眨了眨眼睛。神蛊温皇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藏镜人又是不满,呵斥道:“脱掉。”


藏镜人看着神蛊温皇慢悠悠地脱下身上蓝色儒衫,露出振翅欲飞的一对蝴蝶谷,他深蓝的眸子骨碌碌地乱转,最后停留在藏镜人身上——不是那个给他上药的藏镜人,而是这个借由梦境不小心回到过去的藏镜人。他似乎笑了一下,眼神是一贯的锐利,无端让藏镜人想到了救下他的白色身影。


藏镜人咽了口口水,突然从梦里抽身。


梦醒了。


床头的闹钟发出整点报时的清脆一声,藏镜人刚刚舒缓了口气,习惯性抓住自己的檀木珠,突然看见自己床边多了抹蓝色影子,正是梦里的人。


他似乎换了个衣着,显得越发华丽俊美,一把蓝色的扇子悠悠挥着。他方才一直在看着藏镜人,因此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笑了:“你醒啦。”


tbc


评论(7)

热度(3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